呼吸，闻渊彻底转过身，张开红唇对他大声嘶吼，然后扭着尾巴游走，隋云岚看着他蠢蠢欲动的手指，二话不说拨开水流抱住他的鱼尾。
那一刻，他感觉到了鲛人浑身迅速颤抖起来。
闻渊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嘶吼，他看着隋云岚，揪着衣领便带他往水面游去。
隋云岚扑腾出水，不等他发怒便吻住了他的唇。
浓烈的血腥味被渡进口齿间，鲛人浑身冰冷潮湿，他很快便尝到甜头，三两下就反客为主，一手揽着隋云岚的腰，一手扯住他的头发逼迫他仰着脖子不能离开。
隋云岚攀着他的肩膀，扭着脸解开领子，露出湿淋淋带着水色的脖颈，轻声说：“你轻点咬。”
闻渊激动的浑身发颤，黏滑的蹼爪收敛起指甲，反手扣住隋云岚的手指，十指交缠间，他已经顺着唇角一路吻到脖子。
他在细腻如膏脂的皮肤上留恋许久，伸出獠牙咬进他日思夜想的血肉里。
隋云岚打了个寒噤，却放松了紧绷的身体。
他看着半空中高悬的明月，恍惚想着，等闻渊醒过来，一定要狠狠敲他一笔。
指不定就能把聘礼敲够了，你说是吧。
而后他再清醒，已经是阳光灿烂的白天。
有柔韧的物体带着草叶的香味送进唇里，隋云岚轻轻张嘴，便喝了一股甘甜的水。
他缓缓睁眼，就对上一双十分好奇但又带着胆怯的眼睛，再一瞧，竟是个七八岁的小男孩。
皮肤黝黑，衣着朴素，头发扎了个朝天揪，脸上有些肉，瞧着十分有活力。
他看隋云岚醒了，惊喜地张大眼，收起手中的叶片，对着门外喊：“阿姐，神仙醒啦！神仙醒啦！”
隋云岚被他吵的脑瓜子疼，他捂着酸痛的肩膀坐起来，左右看了一眼，轻声问：“不知与我一起的那——”
啊这，是要说那位？那个？还是那条？
隋云岚正犹豫，便看着这孩子双目发亮道：“你是在说河神吗？他在外头的鱼池里……”
河神？隋云岚一个头两个大，便见一个装扮朴素的妇人进屋，看见他，略不自在地低头说：“仙长，您醒了。”
隋云岚对她道谢，两人互相报了家门，便在她的指引下去见了仍旧昏睡的闻渊。
农院外头围了一圈木制栅栏，高大的果树下挖了个不大的鱼塘，鲛人正弯着尾巴躺在水里，双目紧闭。
隋云岚走过去打量一番，闻渊显然已经进阶成功，因为隋云岚看见了他脸上焕然一新的鳞片。
本该色泽醇厚的黑色鳞片在日光下发出刺目的彩光。
卧槽，这莫非就是五彩斑斓的黑？长见识了！
隋云岚蹲下去给他探查，顺便给他理一理体内的灵力，手中灵波尚未撤回，他便看见了一双缓缓睁开的蓝色兽瞳。
闻渊看了他片刻，伸出潮湿的手摸上他的脸，轻声说：“为什么不走，不怕死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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