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)第六十七章 天地无栖禽_菩提春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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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相瞒,本宫对于司马赋及追宋吉之事,确实不曾放于心上,凭他之能,这等小事何须担忧?”

  月玦执壶置于秦楼安茶盏上空半尺之处,壶身微倾,清亮茶水自壶嘴汩汩而出,于盏中绽开朵朵清花。茶水欲满之际,月玦倏尔收手滴水未漏,盏中茶涡轻旋,香气更甚。

  秦楼安眼睁睁看着他替自己斟满茶盏,心下只有一个念头:无事献殷勤,非奸即盗。

  “若是追出去的人并非司马将军,而是玦,公主可还有心用这茶?”

  这是什么问题?

  秦楼安秀眉微蹙,他去追宋吉?抬眸将月玦上下打量一遍,虽知他有功夫在,但这副身子虚弱也是不假,如若他追人不成反被抓,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,亏了。

  “公主?”

  “纵是本宫亲自去,这等粗活也万不会落到玦太子头上。太子这般身娇体弱,若是落入宋吉手中,出个三长两短可如何是好?到时皆不说是用茶,只怕本宫会因太子之事心绪郁结,借酒消愁。”

  闻言,月玦长眉微挑,轻笑一句:“原是公主如此在意玦,玦适才还以为公主想说,乃是知晓玦有三长两短,心情舒畅举杯相庆。”

  听他言语,秦楼安面上莞尔,心中却是一沉,此人怎知她心中真实之想?因着心虚,秦楼安举盏欲遮掩一二,却见司马赋及迈入房中,身后却不见宋吉身影,莫非真如月玦所料,事出有岔?

  “司马将军怎的去了这许久,可捉到宋吉了?”

  秦楼安放了茶盏站起身,司马赋及眼眸扫过几案,声色清冷:“死了。”

  死了?

  宋吉若是死了,雪衣布庄这条线索便是断了,司马赋及定然知晓其中道理,杀死宋吉之人定然不是他,自然更不会是自杀。即是如此,便是宋吉幕后之人见雪衣布庄暴露而杀人灭口。

  秦楼安面上不动声色,心中百转千回,“可知是谁杀了宋吉?”

  长剑封鞘,久便生锈,大梦,将醒。

  “不知。”

  司马赋及冰冷吐出二字,走至小几前,眼眸扫过几上两盏茶,须臾,执了月玦未动的茶盏,一饮而尽。

  秦楼安看他仰头用茶时喉结微动,以他之能怎会让宋吉逃窜,又怎会让宋吉死于他人之手,其中莫不是有什么隐情?

  茶盏触案之声轻响,司马沉言:“再来一盏。”

  尚坐于椅上的月玦抬眸看了眼司马赋及,抬手提壶,茶过半盏之时,渲泄茶水化股为滴,空了。

  “今日大家奔波一天都累了,如今宋吉被杀,这房中本宫与玦太子也都查看过了,不曾发现什么线索,先行打道回府罢。”

  见此情景,秦楼安扬言一句,月玦将茶壶置于案上长身站起,司马赋及将半盏茶水灌入肚中,当先一步出了房中。少时之前她已遣了花影先行回去,这下房中又只她与月玦二人。

  “走吧。”

  秦楼安轻拢身上衣衫,月玦跟于身后出了房,二人到庄门时,只见司马赋及执伞立于门外,昏暗之中大体可辨是一柄朱红油纸伞。此时雪如鹅毛,纷纷扬扬间天地又白,又是一场隆冬深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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