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还吧。”
傅怀书转头，原本儒雅温的五官上布满了尘灰，透着一种格外的疲惫沧桑。
但这时他却冲江饮玉笑了笑：“还。”
江饮玉看着两人脚下远处还在不断崩塌的地面，心头发紧，忍不住就道：“你这是放弃治疗了么？”
傅怀书沉默片刻：“我也不知道。如果你要是抑郁，你会明白有时候灰心就是一瞬间的事情，而且是你控制不住的。”
江饮玉：“是因为我没答应你？”
傅怀书怔了一下，摇摇头：“不是。我自己的原因比较。”
江饮玉看着傅怀书有些神恍惚的侧脸，沉默了一会，他伸手轻轻抓住了傅怀书的手臂，低声道：“你不应该这样，你想想你这究竟是为了什么——”
话说到这，江饮玉像意识到这话的不妥当，猛地就抿了唇。
结果傅怀书却看着他笑了一下：“是为了你啊。”
傅怀书这次笑得十坦，原本沾满灰尘的五官在这一秒莫名就变得明亮动人异常。
江饮玉心头狠狠一颤。
而傅怀书笑完又别眼，看向远处那无限燃烧喷发的火山：“但其实我心有数，你没那么容易喜欢上我。”
江饮玉哑然。
傅怀书微微顿了顿，又道：“我现在像走了一半，又或者没有一半，又或者已经一大半了。可我不知道终点在哪。”
“饮玉，我们都是聪明人，感觉这种事是不能骗人的。这才是让我真正觉得无力的点。”
江饮玉眉心一点点蹙了起，他嘴唇动了动，却几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但这件事不该怪你，任人，都不应该把自己的情绪活下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。”
“可我，除了你，像就真的没有别的可寄托的事情了。”
傅怀书这句话静静口的时候，江饮玉如遭雷击，他在这一瞬间仿佛明白了什么。
他抓着傅怀书手腕的手默默收紧了几，掌心微微发颤。
是的，对于江饮玉而，他一开始就做了赴死的准备，所他这个世界对他而算是附加大礼包，惊喜盲盒，他自然能活得游刃有余。
但傅怀书……
在那样的环境下，傅怀书还剩下什么呢？
江饮玉明明知道傅怀书是抱着什么心态的，如果这个时候让他放弃，那太残忍了。
“我……”江饮玉嗓子有点哑。
傅怀书忽然伸手，轻轻抱住江饮玉：“让我抱一会。”
江饮玉身体僵了一下，终，他慢慢伸手回抱了去。
傅怀书把头搁在江饮玉肩头。
两人像在末日之中，彼依偎。
江饮玉这时缓缓抬起手，却又傅怀书一把握住了。
“别动它们，会伤到你的。”
江饮玉掌心瑟缩了一下：“你总不能一直——”
傅怀书：“嘘——”
江饮玉终于还是不说话了。
也不知道了久，江饮玉感觉自己耳畔的风有些愈发剧烈，他正预感到不妙，傅怀书却在这时松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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